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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钻入了她的心脉。

妄机宜喉咙涌上腥甜,正要摆手让她离开,血却溢满了唇齿。

她对气味敏感,当即掐住他的脸,见他唇心抿着一道鲜红的血迹。

“师父!”

妄机宜强行咽下这一口血,“无妨,老毛病了——”

他被人抱起,放在案上。

妄机宜错愕无比。

“你要做什么?”

很快妄机宜发现这一句就是废话。

他收养了十七年的女弟子慢条斯理拆下了额上的殷红抹额,一端绕在雪白指尖上把玩,“师父有事,弟子服其劳。师父病了,弟子自然要让师父药到病除。”

她还瞥了一眼罪魁祸首,“既然那些秋千图是师父的心病,弟子当为师父效犬马之劳。”

你效什么犬马之劳?

妄机宜好气又好笑,“我的病真的不是这个……”

她吻了上来,唇齿里的血腥甜得发腻。

妄机宜怔了一下。

烛火摇动,光影错乱。她又陌生又熟悉,双眉一滴红珠,睫毛像是微乱的柳絮,绒绒的,沾着晶亮的水迹。妄机宜被她亲得气息紊乱,他哑声开口,“以下犯上的是你,欺师灭祖也是你,你哭什么?祖宗我都还没哭呢。”

弟子缓缓睁眼,眼波如同碎裂的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