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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察觉到了某种端倪,攥住她的手骨往前一看,那上面附着一层淡淡的金粉。

江霁才想起,这棺木的外层是用比翼连枝木锻造而成的,它经常被当做道侣的压床之木。如今她翻开了万具喜棺,比翼连枝木的香气早就深入她的肺腑筋骨,成了另类的情热之毒。

江霁琢磨着解毒的法子,被她一口咬住耳垂。

他惊得一颤。

她呜咽地哭,“师弟,我就舔舔。”

系统目瞪口呆。

最后它得出结论:女主她是真的狗。

江霁如同酷吏,毫不留情拨开她的手,“不行!”

然而手骨透凉,那寒意混着血的砂砾,沉甸甸压着他的掌心。江霁鲜少见到她这一面,那样狼狈、惊惶、恐惧,便是她当日叛出太上墟,身负重伤,强敌环伺,也是一副潋滟莹煌的模样,狂妄又傲气。

她像是要不到饴块的孩子,冲他使劲哭闹着。

他垂了垂眸,“那就……舔舔。”

他都喂过她酒,碰过她唇,若只是轻轻舔一舔,那倒也无伤大雅——昆山玉君略带天真想着。

后来他发现自己放心得太早了。

他身上的鲜红的嫁衣不知何时做了喜床,绸缎般乌黑的长发也被女人缠在掌心,情到浓时,用力勾扯,此时道家仙君的清灵猫瞳就会瞪得又大又圆。

江霁双指抓破了绯红的后背。

他实在受不住了,袖中剑如同一抹清光,斜斜刺出,带着悍戾无比的煞气,而绯红同样熟练张嘴,咬住这一支玉色小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