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天真善良的小师妹,知道她——”
她一字一顿地说。
“喝的是我的心头血吗?”
啪。
笛身冰冷,美玉清透,然而它却是作为一件令人毛骨悚然的杀器,轻柔抵在她的喉咙,隔着一层柔软白绵的人皮。
“噗哈——”
她被捅着喉管,依然肆无忌惮地大笑,直到哑得再也笑不出来。
“逢仙真君,放心吧,我知道我是个什么身份。”
女人抬起了一只手,染得猩红的指尖从小鸦山的眉尾缓缓滑过,将凌乱的碎发别入耳后,一两道血迹也蜿蜒下去,在颈侧留下了一笔惊心动魄的朱砂。这个姿态她做得妩媚又邪性,“我呢,逃也逃了,疯了疯了,现在只想求您给我一个不痛快,又怎么会给您找不痛快呢?”
绯红低低一笑。
“我资质平平,修炼又不好,我就是一条贱命,能为真真姑姑献上心头血,能让很多人心安,比如,你,我便足够高兴了。”
师雪绛对今天的蓝绯红有一点在意。
她是认命了?
觉得始终都逃不开,索性大闹一场,把心头的怨气都发泄出来,然后再安静等死?
师雪绛漫不经心地想着,看着女人乖顺喝了药,便携着漫天晴光,起身离开。
而绯红则是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出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