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女人杀人不眨眼,杀了一个又一个皇室中人,很快就轮到了小镇帝的血亲。
“皇兄,皇兄救我!”
“表哥!表哥我不想死!”
绯红剑尖抬起一个面容与他相似的少年,对方痛哭流涕,“皇兄!皇兄救命啊!!!”
小镇帝指骨捏得爆响。
就在绯红动手之际,小镇帝终究是屈辱跪了下来,“……放过他们。”
这一日,是小镇帝噩梦的开端,他被那女人摁在龙椅上,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被她赏玩了个遍,什么帝王风骨,什么帝王威严,都破得一干二净。世上有千万种仇恨,他跟那个名为郑泣红的女人是最万劫不复的一种。
他成了女帝脚下最卑贱的奴隶,赐名玉镇奴。
日久天长,他竟习惯她的掠夺与猖狂,吻她脚背竟也不觉屈辱。而每到夜晚,他的灵魂就分裂成两半,一边是国仇家恨个人荣辱,一边是红尘情孽难以自拔。
那日,她要出征,他递上了一个香囊,驱虫的,里面还藏了一枚平安符,玉镇奴低声说,“愿圣上,平安归来。”旁人祈求大胜,他只求她安好无恙。
可她看也不看,将香囊扔在他脚下,冷淡又绝情,“你一个奴,送什么脏玩意,晦气!”
她转身就走。
他低下脸,卑微恭顺,“是奴逾禁了,恭送圣上。”
眼泪在手背砸出透明的水花。
玉镇奴不敢擦泪,甚至不敢抬头看那片她所在的天光。
等人没了脚步声,他才小心翼翼,拍去香囊上的灰尘,这是他一针一绣出来的,手指扎了无数遍,可他却不敢缠纱,怕坏了女帝的兴致。女帝从不在乎他这点小伤,问都不问。他将香囊贴在心口,自言自语,“我是不是太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