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一道道身影被蟒蛇吞没,仇青昼四肢百骸俱是僵硬冰冷。
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师祖……”
他张了张嘴,又颓丧跪下,“求您,求您开恩,放了他们。”
师祖的声音不含喜怒,“怎么,你出门一趟,心肠倒是被他们磨软了?可还记得你对我的誓言?”
誓言?
他记得,记得的。
师祖说从此以后,他的双膝只在她面前跪下,再无旁人。
仇青昼轻声道,“师祖,是徒孙不好,可他们,毕竟是徒孙的血亲,求您高抬贵手,饶了他们一回,徒孙日后必定为师祖驱策。”
“还驱策。”
女人低下头,那未束的黑发垂到他的面上,下颌被她强硬锁住,丝丝疼痛。
“你既生一次反骨,就能生第二次。我本想把你当成我继承人培养,如今看来,你也只能做一尊炉鼎了,真是平白浪费我的真心。”
仇青昼心一沉,惊慌抬眸,“师祖!”
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离他而去了。
师祖仍旧眉眼含笑,只是不再像往常一样疼惜他,她袖袍一甩,扔他进青帷,没有耳鬓厮磨,也没有情意绵绵,她宛若一尊冷冰冰的玉雕,收割了阳气之后,便红绫束腰,抽身离开。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