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冰镜表情扭曲,“施银海,你适可而止,真要把我们逼上绝路吗!”
施银海温声道,“送司败大人回府,他日我与陛下洞房花烛,必不缺小吕妹妹一爵喜酒!”
“屁个小吕妹妹,老娘跟你没完——”
“嘭!”
吕冰镜被打晕,直接拖走。
施银海移开目光,落到乌皎皎身上,后者舔了舔唇,乖巧无比,“大镜子都被拖走了,我还能怎么闹呀?”
施银海失笑。
“那成,你便好好看着!”
绯红大病一场,伤势不轻反重,她漠然望着她。
“还请陛下,退位让贤,昭告天下。”施银海缓步走来,身后是玉阶彤庭,亦是文武百官,腰系蹀躞金玉带,面容悲天悯人,“至于凤君有孕,陛下大可放心,无论男女,皆是你我血脉,臣当视如己出,让她封侯拜相!”
“我若不宣,你奈我何?”
施银海浅浅一笑,宛如昆山片玉,美好无瑕。
“那恕臣无礼了。”
击掌声落下,御案被搬到了床前。
施银海绕到她身后,胸脯轻轻环住绯红的背脊,冷雪般的手掌也覆在了她的手背上。
清清冷冷的降真香自肌肤缭绕而起,施银海握住她的手,笑着道,“记得年少,陛下被先帝罚抄心经,边写边哭,还是臣捉着陛下的手,一笔一划抄完了所有。那时臣便发誓,要替陛下荡平一切阻碍,必不让陛下无助哭泣。”
她放缓声音,“陛下,写吧,姐姐仍旧护着你,自始自终,初心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