桩桩件件,罄竹难书。
施银海唇边始终凝着一抹笑意,久久未落。
吕冰镜喃喃地说,“不可能。”
她抬头看向最前面的身影,衣冠整齐,背脊挺拔,正如多年前,先帝驾崩,朝野动荡,是她带领自己等人,定社稷,守疆土,扶持寇绯红安稳上位。如此人物,早已统率朝廷百官,怎么会反?她有什么理由要反?!
绯红摔下秘密奏本。
“施银海,你可知罪?”
那奏本宛如一条白练,从玉阶滚落,开到施银海的脚边。
她弯下腰,慢条斯理捡了起来。
“呼——”
施银海吹了吹奏本的灰尘,一如既往的妥帖细致。
在众臣骇然的目光中,她轻轻一笑,袂裾翩飞,“臣的罪状,又何止这一两条呢。”
她沉静从容,一步步踏上玉阶。
无人阻拦。
吕冰镜一声暴喝,“护驾!!!”
佩剑抵在吕冰镜的脖颈。
是大司空虞殊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