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后,绯红同他接吻,舌头也泛起了一片甜酸。
周露白第一次被她弄出了阴影,此后每次侍寝都像是一条咸鱼,直挺挺地躺倒,任由她腌制。今夜有些不同,他宛如一把硬弓,费力拉到了极致,腰腹绷得很紧,呼吸急促,“不行,这个不行,换一个!”
令他意外的是,对方也放轻了力度,温柔得让人错愕。
这位至尊不仅城府深沉,弓马亦娴熟,周露白被舔吻着,双目迷濛,渐渐伏了下去。
半夜,周露白是被摇醒的。
“殿下,该喝汤药了。”
周露白趴在软缎上,懒散伸出一只修长胳膊,探出红色罗帐。
那避子汤冒着热气,浓烈的中药味扑面而来,周露白皱了皱眉,一饮而尽,腹部竟烫得舒服。可这到底是避子汤,高寒伤身,周露白内心把人骂得狗血淋头,来他凤章宫,除了睡他就是睡他,吃饭也是为了更好折腾他,襄朝的女人果然饿如虎狼!
换一个娇滴滴的男子,怕不是被她拆到骨头散架!
周露白又躺了回去。
他侧着脸,目光深寒盯着那张面孔。
如果可以,真想当场掐死她。
周露白吐一口气,压下自己的滔天杀意。还不行,时机尚未成熟,此时杀她还会牵连到自己。
她浑然不知,半睁着眼,要给他套上银笼。
周露白忍了又忍,冷声道,“我既已入宫,为何还要这银笼?”
要不是为了做戏做全套,他不会戴上这等耻辱之物,动作一旦大了,便铮铮作响,实在可恨。那守宫砂作假更是麻烦,好在大婚那日天她杀得天昏地暗,鲜血涂满他身,倒也掩盖了过去。
绯红打了个呵欠,“这宫中也有女子值守,不看紧点你,给寡人生下杂种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