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起了她,手臂痉挛抽动。
“对不起,对不起,老子错了行不行,老子,老子只是害怕你被别人抢走……”
泪珠泅染她锁骨。
绯红的声线凉薄,“所以你就以自己的身体为赌注?还舍得毁了你的上帝之手?许粒,你连自己都敢算计,你可真行。你还记得你哥哥?他让你活了下来,你说要成为本世纪最伟大的画家,让许粒之名永垂不朽。结果呢,你毁了自己的手,你亵渎了你的信仰。”
一秒天堂,一秒地狱,许粒的心情全随她所定。
少年僵成了一具雪白的雕像。
他也不想的。
他控制不住。
他是个极度没有安全感的人,他害怕她会走,害怕她会爱上另一个男人,害怕她会像丢弃一具玩偶那样,把他丢得远远的。他赌气离家出走,她没有一丝一毫要找回他的念头。她不想结婚,也不想给他名分,他只能戴上阴暗小人的面具,卑鄙驱逐对手。
哪怕是付出一双手的代价。
绯红将他的手拂开。
“……不要!”
许粒如同一只受惊的小兽,紧紧反握住她的手,他哀求道。
“姐姐,给老子,不,给小宠物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不要名分了,我不耍小心机了,我什么都不要,我会安分,安安分分待在你身边,一周一次,不,一月一次,你别赶我走,你,你每个月抽空见我一面,就一面,行吗?”
“你不要刺激戚厌吗?那你继续刺激啊。”少年肩胛骨支起锋利棱角,雪白背脊在抖,但他掐紧掌心,还是哆嗦着说出口,“我,不介意当工具人的,只要你吩咐,我随叫随到,好不好?我、我什么都能干的。”
他小动物般使劲拱她,卑微得有些病态。
“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