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散出薄薄的荧光,映得他面孔冰凉。
“嘎吱——”
酒窖的冷光源下,男人的身影从模糊到清晰。
“婚礼快开始了,你不该找我。”
戚厌一身周正西装,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距离感,他冰冷吐字,“阚太太。”
绯红戴着雪白手套,手里拿着一瓶红酒,抹胸婚纱摇曳及地,侧边开衩,长腿若隐若现。她的眉梢眼角盛放着灼灼春色,冲他一笑,“别那么生气,我只是让你过来,给孩子挑个成年礼,你觉得一瓶代表出生日期的红酒怎么样?”
戚厌冷嗤,“孩子成年礼是什么玩意儿——”
他倏忽僵直。
接着绯红被他重重一扯,摔到怀里,他压抑着暴怒情绪,质问道,“孩子是怎么回事?我的……不,不可能,日子对不上,你怀了那家伙的?那更不可能,阚定权明明是个——”
“是个gay,对吗。”
绯红像一条美人鱼,从他怀中游开。
她手腕发紧,又被禁锢了。
她无比玩味对上男人略显崩溃的面孔,他眼底浮现血丝,狰狞如恶鬼,一字一顿,“这孩子是谁的?谁他妈敢碰你!”
“阚家不止一个男人啊。”她耸肩,“可能是他爸的,他舅的,也可能是老爷子的——”
“你他妈的闭嘴!”
戚厌难以抑制疯狂的情绪。
事情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