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纳的体温下来之后,依然保持在38°,纳兰迦不敢走开,在旁边守着。

“这叫什么事啊!”本来和朋友约好放学去图书室的,全泡汤了。

纳兰迦百无聊赖地等着,准备等江纳退烧了就离开,也算仁至义尽了。他无聊地打量着江纳,江纳躺在病床上,被子一盖,刘海散乱,眼镜也被摘了下来,看起来比自己年纪还小。

细密的毛孔像极了oga,信息素却是致命的alpha,睡着的江纳安静乖顺,和白天清醒的样子截然相反。

“你要是保持现在的样子,说不定人缘会好很多。”

床上的江纳发出一声呢喃,他缓缓地睁开眼睛,纳兰迦正对着他,撞进他的视线里。

灰黑色的瞳孔里泛着水光,轻颤卷起涟漪,用一种极其珍贵的,温柔又灼热的目光看着自己。

纳兰迦怔住,紧盯着那双泊仁不敢离开,总觉得这双眼睛非常悲伤,一但他离开,眼睛的主人就会失去全世界。

他的心跳的厉害,江纳欲泣还泣的瞳孔让他感觉到了从没有感觉到的情感。

江纳的嘴唇开阖,像在说什么,声音太小,纳兰迦鬼使神差地附身上去侧耳倾听。

“如果……没有爱上你……多好……”

“阿升……”

阿升……是谁?

纳兰迦没注意到自己心里产生了一种难言的酸胀感,他突然很嫉妒江纳嘴里的这个叫阿升的人,可以被这样深深地爱着。

到晚上九点,江纳的体温才趋于正常,期间他一直喃喃自语,一会儿念着阿升,一会儿又说自己对不起艾伦格鲁,一会儿又如孩童般抽泣,哭的委屈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