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的时候虞沨把头发剪成了寸头，几个月的时间虞沨的头发长长了，发尾盖住他的下颚，使他的面部看起来柔和很多，郗睿把玩着他的发尾，虞沨的头发很细，摸起来有种丝滑感，听他说，似乎以前头发没有这么细，自从变成oga之后头发就变细了很多。

“你知道吗？”

虞沨突然开口，他仰躺着，目光没有聚焦。

“嗯？”郗睿亲吻他发尾的动作停住。

“我其实没有机甲设计的天分，不停地看书不停地学习，高中就看完全部机甲的书籍依然是事倍功半”

郗睿摸着他的手指，描绘指节的形状：“其实没有必要这么辛苦的，你的自尊心太强了。”

“是啊”虞沨抿着嘴，想到了什么似的，身体发起抖来，“我没有天分，可是哥有，他不管做什么都能做得很好，初三的时候就被机甲设计大师看中了，17岁就拿了设计比赛第一名，可是你知道吗，这样一个人居然被切除了腺体”

郗睿静默无声，默默听着虞沨的话。

“一个天才再也不能从事机甲相关的工作，一个废物却好好地活着。”

“不许这么说！”郗睿抱紧他，打住他的话，“你不是废物！”

郗睿捧起虞沨的脸，虞沨被迫愣愣地看着他，郗睿轻声说：“你总是很乐观的样子，从来都不会倾诉心事，我很高兴你跟我讲这些，但是，你绝对不是废物，努力变成的天才也是天才不是吗？天才也不仅是天才，天才也很努力，对吗？”

虞沨憋着嘴，看起来像要哭。

“我希望我们能敞开心扉，但绝对不要变成互诉苦楚的树洞，好吗？”郗睿摸摸他的头，亲了一口虞沨的眼角，尝到了一点湿润的咸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