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沨知道自己一贯神经大条,他想的永远没有做的多,或者说他很少去针对某件事情想太多,他几乎不会烦恼,难过就是难过,开心就是开心,如果把正在纠结的大脑比作一团乱麻,那虞沨的大脑就是一根直线。

他究竟难不难过呢?

如果信息素平稳之后,依然胸口沉闷是难过的,那他想,他是难过的。

很复杂,很少有人会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但是虞沨就是不知道,他的确不在意性别,路上遇到荆棘,那就满脚鲜血地踩过去好了,男人受点苦流点血怎么了?

但对于郗睿和虞晔的欺瞒,虞沨却难以迈过去。

他以前不是这么纠结的人啊,究竟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变成了oga,还是因为怀孕变得多愁善感了?

虞沨坐起身子,轻抚自己的腹部。

这里真的有个孩子……

那他的标记呢,为什么他从来没发现自己的标记在哪儿,如果早早发现或许他早就猜到自己变成oga了,也不会一直被当成一个傻子被骗到现在!

沙发上的郗睿一直在源源不断地输送信息素,他猜虞沨还没睡着。

他走到门口,手掌轻贴上房门,慢慢地,不自觉地竟然连脸也贴了上去。

虞沨睡不好吗?

是在难受还是在难过?

他晚上想了好久,才想起在医院的时候虞沨曾经和他说过自己绝对不会变性这件事,现在想来,难道他那个时候就知道了?

不无可能,他那么聪明

郗睿的脸色变得很差。

那在医院的时候,虞沨数次奇怪的提问,难不成是在试探他,可他却一直在欺骗,一直犹豫着不敢把真相说出来,生怕会遭到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