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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吓我一跳。”男人在程禄耳边笑着叹了一声,“我得再说一次,禄禄你挺重的啊。”

段永锋之前为了让位出来,自己站的地方也不平。幸亏程禄撞过来时他只是趔趄了一下,随后撑着两人站稳,不然他们还没到婚礼现场就要摔个狗吃屎。

“……我又没叫你这样扶我。”程禄果断“用完就扔”,径直往前走,“你自己都站不稳,就别来碰我,管好自己吧。”

“哎,禄禄,你好过分。”段永锋耸耸肩,笑着跟上,“我帮你了,你连句谢谢都没有吗?我好伤心……”

“手不要搭我肩上!”程禄没好气道,“你的虎口还想裂一次是不是?”

“嗨,肋骨开裂我都敢下床溜达,这点小伤算什么啊。”

“小伤?你的手最近就没平安过,不是断了,就是被刀割了,或者是震裂了。你还无所谓的话,干脆别要手算了。”

“好啦,禄禄,我知道你是关心我哈哈哈哈……”

段永锋和程禄进到寨子里的时候,寨子里的人已经喝了一下午,基本可以说是集体嗨了。

虽然刚打了败仗,但没有什么是一碗酒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十碗。

西南民族大多好酒,说起来,好像大多少数民族都好酒。此地人多以糯米酿酒,酿出来的酒香甜醇厚,喝了之后热身祛湿。冷着喝的有,柴火烧热了打蛋一起喝的也有,总之怎么都好喝,一不小心就上头。

空气里弥漫着菜香酒气,段永锋和程禄一人拿着一碗酒,从人群中穿过。这会儿吃流水席的人都喝红了脸,谁都没在意有人走过身边。偶尔有人撞到段永锋面前,勾着他喝酒,段永锋也和他碰杯……不是,碰碗。碰完之后两人咕嘟咕嘟对干,段永锋喝完将碗一翻就倒扣过来,对方就哈哈一笑说了句什么,又晃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