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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程禄回了两个字,皇帝正要松口气,程禄又继续道,“但我昨晚做了个梦。”

……果然!皇帝心底暗暗一惊,但面上还是镇定的:“梦?”

“嗯,梦中有身穿靛蓝、头包彩巾、间插银饰的山民,在山林间行进。林中毒雾漫漫,五毒相随左右,无不听候山民差遣。”程禄神色淡然地说着骇人的话语,“漫山遍野,毒虫遍布,无孔不入。而我朝军士,正毫无知觉地向山地列队进发……”

皇帝的脸色更沉了。

程禄说的就是山民,自己的国家有,佘虚也有。古代的民族群众这个群体,不以千里之外的帝都画的国界分立场,该住哪还是住哪,该咋地还是咋地。正因如此,戍边的队伍已经因为分不清“敌我”而中了好几次陷阱。要是这些人再搞这种毒蛊之物,自北南下的队伍确实很容易吃亏。

皇帝问道:“国师确能解决这些事?”

程禄不置可否,只是道:“尽我所能。”

“朕知道了。”皇帝一点头,“容我再考虑考虑,国师先准备祈愿仪式吧。”

“好。”程禄属于方外之人,说话不用带着上下级关系,态度摆正就可以了,“另外还有一事,西南山中寒湿气重,蚊虫众多。我有一良方,可预防将士们打摆子,回去便写来呈给陛下,还望陛下多多重视。”

“可以,有劳国师了。”

大致聊到这个程度,这场短会基本就散了。其实还能细聊,只是皇帝最近被这事儿烦得厉害,头痛一阵一阵地来。早朝加上朝后小会,已经五个多小时了,得稍微歇会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