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段永锋抬头观察了一下自己的手扒住的树枝,“那什么,禄禄啊,这么多树枝,在哪一根上啊?”
这话不假。男人现在抓住的这根树枝,主干和他的手臂差不多粗,所以才能作为支撑的着力点之一。而这根树枝上,男人的手边、前面一切,又长出了好一些细一点的分叉。程禄说“就在手边”,实在叫人分不清是四面八方的哪一边。
“只要是细树枝,都有可能被产卵。”程禄在下面指挥,“从你右手边开始,整根砍了,扔下来,我一根根检查。”
“……你这个破坏山林的气势,很有被森林公安找去谈话的气势啊。”段永锋嘴上吐槽着,但动作上却从后腰抽出一把小砍刀,往回走了几步,“我要砍了,你让开点,别砸着你!”
“放心,动手!”
于是段永锋果断开始砍那段主干有一米多长的树枝。
虽然他之前说程禄搞破坏,但段永锋自己才是搞破坏的一把好手,三下五除二就砍得树枝摇摇欲坠。再来一刀,树枝咔嚓一声就断了,哗啦哗啦地掉到了地上。
“这样行了吗?”段永锋站在树上问道,“我下去了哦,禄禄!”
“下吧,你慢点!”程禄没着急处理树枝,而是继续抬头看着段永锋下树。上树容易下树难,程禄盯着段永锋的脚,以防这家伙一脚踩空自己却不知道。
但这些担心对于段组长来说完全是多余的,他好像在脑中记住了整棵树的构造,每一步又准又快,毫无犹豫。没几分钟,他就跳回了地面,一边拍了拍身上一边冲程禄笑:“谢谢。”
程禄挑眉:“你上去砍的,谢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