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师原以为,三个人当中主导的总是段永锋,那查案的主力应该也是他。
没想到进屋后,程禄在刘巧巧的对面坐下了。而段永锋只是掏出一支录音笔,打开,放在了旁边的桌面上。他甚至还有闲心拿过小狗崽衔进来的球,往外一扔,看着狗崽又跑了出去。
程禄看了一眼这个“不务正业”的家伙,没管他。
“来说说吧。”青年看向对面的刘巧巧,语气挺平静,听起来不像警方询问,反倒像聊天,“死亡和复活,这两个节点时你身上发生了什么?”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刘巧巧道,“我只有一些模糊的记忆,我甚至无法确定这些记忆是准确的。”
“那就说说这些模糊的记忆。”程禄道,“从死亡开始。”
这问题乍听起来还有点哲学性,刘巧巧点点头,说道:“嗯,我记得的。那时候我应该是因为高烧并发症,烧得整个人都晕了……”
“你记得这些?”朱老师插话问道,“我还以为当时你已经昏迷了!”
“有时候还能有点意识,听得到你们说话。但我动不了,也说不了,你们当然就没发现我醒了。”刘巧巧轻声一叹,拍了拍自己丈夫的手,“我听到你都着急哭了,可惜当时没办法嘲笑你。”
这些话,现在听起来似乎是为了轻松一下,但想想当时的情况,却叫人笑不出来。
归根结底,正是因为刘巧巧回来了,才能笑着说这些话。
小狗崽叼着球回来,在段永锋脚边玩儿。段永锋低头看着它,心说自己明明和它不一样,还是被喂了一嘴狗粮。
相比之下,程禄就一直很淡定了:“然后呢?后面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