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过往,你更不配。”
姚衍苦笑着,转身回头,留给蒋溪一个瘦削的脊背。
只要蒋溪轻轻一点,姚衍便可丧命于此。
蒋溪攥了攥剑柄,没有发力。他很想看下姚衍,在最后的时间里,能否展露一丝坦诚。
姚衍兀自倒了一杯花间酒,仔细地品尝着:“玉液琼浆、唇齿留香,你娘子一定喜欢喝。”
蒋溪讪笑,用一种轻蔑的目光,审视着姚衍。
姚衍突然间像被踩到了尾巴,愤怒地摔碎酒杯,咆哮道:“就是这种眼神,你从小就时不时这样看人,居高临下的劲儿,让人厌恶!”
“究竟是我的眼神,还是你内心鬼怪的作祟,你自己清楚。”
蒋溪看着姚衍状似癫狂的样子,彻底释然了。人与人之间需要缘分,亲疏远近都有定数。
亲密时,什么样的眼神都是浓情;有隔阂时,再寻常不过的眼神也是肉中刺。
“我只问你,为何要灭我全家,你要钱财,拿去便是,为何要我蒋府上下陪葬?”
“我满府的性命不抵你的仕途、你的富贵吗?”
姚衍扯着嗓子:“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我不选你便是选自己。我别无他法啊!”
“谋财就只能害命,儿女情长非成大事者所顾。”
蒋溪大笑:“那你成大事了吗?你生在此地,也将死于此地。这就是你成大事的天地?井底之蛙偏怀鸿鹄之志,嫉妒使你障目,狭隘让你癫狂,自私终将你埋葬!”
姚衍摔了酒坛,张开了怀抱:“来吧,死在你手上,我高兴!”
“来吧!”姚衍咆哮着。
蒋溪收起星月剑,不想玷污了自己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