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馒头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紧拽着赵宇酋的手也垂了下去,一切都是向下的,唯有小馒头的嘴角维持着向上的弧度,面露幸福,安然离去。
赵宇酋紧紧地抱住小馒头的尸体,发出痛苦至极的哀嚎。
声声哀嚎是对小馒头的惋惜,是愧疚,是对自身无力的发泄,亦是对现实的无奈。
赵宇酋发了疯般,凭借着单臂,如杀神降临般,带领饿狼们,血洗草原雄鹰。
后来,赵宇酋将小馒头埋在了大漠深处,立了个碑,朝着大陈的方向。
一同埋葬的还有摇摆的愚忠和过往的侥幸,他带着内疚羞愧和愤懑,一路沿着国境征战而去。
大漠孤寂,却静谧,小馒头安静地睡在其中,枕着旧梦,从此好眠。
醒目的“大陈好儿郎”刻在碑上,陪着小馒头,与日月共生。
赵宇酋将一切的情绪深深地藏在心底,将自己整个人炼淬成一个战斗的机器、一把无情的钢刀、一个歇斯底里的爱国者。
大陈因为内忧而有了外患,危机面前,他能做的就是扫除鞑虏,清楚外患。
半年来,在赵贵妃势力一族的帮助下,军队不断壮大,赵宇酋硬朗的作风和漫溢的家国情怀极具感染力,从一个占据一方的草根将军逐渐成长为可抵千军万马的无冕之王。
夜黑风高,层峦叠嶂,鸟鸣更幽。
赵宇酋带领的冲锋队隐匿于西南瘴气丛生的密林中,他与众将士同仇敌忾,视死如归,蚊虫蛇蚁皆不为惧,他们是饿狼,是鹰鸠,是匍匐向前的勇士,是铺天盖地的狂浪。
“杀蛮子!走起!”赵宇酋歪嘴邪魅一笑,如箭矢般冲了出去。
傲雪凌霜,再不是繁华队里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