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一直强忍着的痛楚,也愈发显现。姚童看在眼中,急在心里。
这世间,能让人脱胎换骨以另一种性情活着的,除了天翻地覆的变故,便是俘虏人心的爱情。
“青哥哥,你在烦恼什么我知道。”姚童拍了拍白青的肩,将他从漫长的神游中拉回现实。
白青的眼眶倏地红了,开始有晶莹的泪水在里面逛来逛去。
“童儿,我该怎么办?我想去找他,可是凭我的本事,我都不知道去哪找他。去阳山吗?我要是陪葬了,你怎么办?”白青颤抖着,缓缓地伏在姚童膝上。
“我们一起想想办法,不行就回我家,我们去求施道长。”姚童此言一出,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刹时捂住了嘴。
白青抖动的身躯如熄灭的火苗,登时了无生气。
沉默将时间拉长,足足半晌,白青才开了口。
声音如砂纸打磨着烂铁,沧桑又凄怆。
“虽然虽不起大师兄,但是目前也没别的办法了。他那麻木不仁的颓废样,我看不下去。”
“走吧童儿,你陪我这么久,家里该着急了。”白青昂起头,揉了揉眼睛:“这山里的风就是大。”
姚童不禁莞尔,摸了摸白青的狗头,柔声道:“就是呢,还专门往眼睛里面吹。”
“不过,我怕带你回去,父亲和哥哥会对你下手,我怕。”姚童转瞬间便从和风细雨转成乌云密布,开始愁眉不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