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众人哄堂一笑,纷纷啐他。
胖子喝上了头,愈发口不择言起来:“听说那几个人压根就不是唐真人的关门弟子,而是他师兄的亲弟子。他师兄建立了一个什么门派,什么来着,布口袋派还是破布派,这阳山之战可是扬名立威,风头无量,所有门派没有一个能触及其发丝的!这要不是天发火,就妥妥的新一代武林霸主啊!”
“你这死胖子,吹牛也要做功课,那叫布衣派,什么破布口袋派!”有人听不下去,回怼胖子。
胖子不以为然,继续悠然自得地喝着酒:“管他什么派呢,我只知再牛的人事也抵不过无常二字,武林霸主又如何呢?哪有我手中的美酒,筷下的花生米来得更踏实更自在呢?”
随行的几个人哈哈大学,揶揄着胖子:“胖兄超脱,就要这当下尘俗的快乐!来,我们诗酒年华,不醉不归!”
酒肆里有一人一直沉默不语,静静地喝着闷酒,听着胖子一行人的话,默默地翻了个白眼。
此人也是这家酒肆的常客,万景山庄的萧若桐。
要是寻常,听说有人对他师傅暗自揣度,早就拔刀相向了。而今时不同往日,于公,愈是在非常时刻越是要沉得住气,不能影响山庄声誉;于私,阳山之战蒋溪等人生死未卜,是不是自己就有机会了,清尘会不会就死心了?
明知这种想法不对,而萧若桐却是抑制不住地这样想,内心雀跃的小甜蜜似是要呼之欲出,他怕在压抑的氛围里表现出来,便下了山,到酒肆里喝点小酒冷静下。
他不是君子,他想要小爱,不想要那些摸不着抱不到的虚幻。
萧若桐听不下去这些醉汉的胡言乱语,于是放下一锭银子,起身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