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台子由外向内呈缓缓的阶梯状分布,外高内低,中间为最洼处,由平平无奇的石板打磨而成。
蒋溪一见便明白了书童话中的含义,台子空间有限,中心斗武,离者越近也就越危险,越容易过早地卷入战斗。
胡迭显然也看出这台子的奥妙所在,拉着白青在最外圈的阶梯上席地而坐。
白青东张西望着,内心焦虑纠结。他想看到姚童,又不想她出现在这危险之地,两相碰撞 ,不由得抓耳挠腮。
“小白,难为你了。”蒋溪不知道何时来到白青身边,端详了他片刻,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
白青登时红了脸,他是一个形色皆于面的人,如此这番,想必蒋溪也猜到了。
“大师兄,我……”白青“我”了半天,也没说出那句话。
布衣派来得甚早,台上没什么人,三人独居一隅,遗世独立般,气氛清冷又略带压抑。
绵密的细雨打在脸上,许久,蒋溪轻轻拍了拍白青的肩,语调轻快:“我懂,你放心。”
白青别过脸去,见胡迭正打坐闭目养神,也跟着闭上眼,好似这样就不用面对愧疚和日后的分别。
陆续有人到了比武台,嘈杂声不断传来,这台极大,却被精细的计算过,大概能容下八十八人。
各色派系逐渐上了岛,花红柳绿各色不齐,不像比武大会,更像是赶集逛街。
茯苓派一行人本和布衣派一起到了湖岸,奈何皆轻功不济,废了好大一翻功夫才狼狈上岛。
卞之遥虽武功平平,心思倒是一流。一扫台上阵势,心思陡转,便已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