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还有同路伤心人”。胡迭登时明白了过来。
虽说同为师叔的弟子,但是布衣派毕竟身份特殊,在山庄内极为低调,跟寻常弟子也是点头之交,无甚交集。
若不是此番偶遇,胡迭也不会得知萧若桐对唐清尘竟是用情如此之深。
“我说兄弟,你都不想活了,趁人家还没成亲,去抢回来啊!还怕什么劳什子!”萧若桐的狐朋狗友出了馊主意,还别说,他竟眼冒精光,不吵不闹了。
那人趁热打铁:“论家世、地位什么,蒋溪那个小子完全不能跟大少比,再说,还可以把生米煮成熟饭嘛。”
萧若桐面露凶光,狠狠地白了那人一眼。他虽生得五大三粗,却有一颗羞怯又温柔的内心,否则也不会忍着内心炙热的感情,默默地守护了唐清尘多年。
他最后悔的事就是,那年清尘偶发意外,竟是蒋溪将她救下,他单纯地认为,守护就会有收获,还殊不知世间情感之造弄。
“许之远你再乱说,我就把你的牙掰下来。”萧若桐铁青着脸,酒似醒了几分,义正严辞道。
那叫许之远的青年面目清秀,勉强可视为一俊朗少年。可不曾想他的思想倒是颇为龌龊,见萧若桐凶他也毫无反应,继续嘻哈打闹吃酒。
“我不会伤害清尘,也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你给我记住。”萧若桐站了起来,巡视着四周,虎虎生威,就差在身上贴个“守护清尘”的旗帜了。
一时间,他就像只大虎般固执地臆想着敌人,忠心地守护着他的小白兔。
众人皆忍俊不禁,连胡迭都勾起了嘴角。
萧若桐一本正经地扫视完,见无人反驳,又高傲地坐下。
胡迭在心里偷笑,这是瞧了个寂寞,要是真的看到他了,估计萧若桐会登时害羞成一只大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