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卿陆短暂地怜爱了下被迫变成狗屁的谢遇时,转而陷入多了个狗腿的喜悦中,假惺惺地回道:【你哥靠着这张臭嘴活到了二十八岁,也是不容易,我们做家人的,自然要学会体谅他、感化他。】
发完消息,赵卿陆已经走到卧室门口。
谢遇时刚好从浴室洗完澡出来,身上氤氲着水汽,顺着分明的肌理往下淌。
他擦了擦湿发,雾蒙蒙的眼睛转过来,明知故问道:“卿陆,你去哪了?”
赵卿陆忍住不去看他无辜的狗狗眼,把睡袋扔下后,双手环胸,“今晚劳烦你把自己放进里面去。”
她倒想把人赶进客房,可这是老宅,当着爹的面对他儿子实行家规,像话吗?
“……”
谢遇时本来想问“你又在发什么脾气?就因为我没告诉你季某樾的结婚消息?”,忍了忍,轻声说:“我做错什么了吗?”
“你还说?”赵卿陆拿食指戳戳他胸膛,忽然一顿,别的不说,这手感还挺好。
她清清嗓子,“时樾哥结婚你怎么不告诉我,你是不是不想带我去他的婚礼?”
谢遇时自然而然地将她作妖的手包进掌心,平静道:“最近工作忙,就把这件事忘了。况且你最近也忙着画设计稿,我不想你分神,就托高权提前准备好了三份贺礼,一份以我们夫妻的名义,另外两份以我们个人名义。”
赵卿陆对这段茶里茶气的发言表示怀疑,眼睛一个劲地在他脸上打转,非得瞧出不对劲来,“是吗?”
“嗯。”谢遇时微顿后点头。
“可你不是一向看时樾哥不舒服吗?怎么这会人结婚了你这么热情,礼物一准备还是三份。”
“虽然不知道你们为什么都这么想,但我一直都把他当成朋友看。”
说着,谢遇时忽然伸手拨开她额间的碎发,指尖若有若无地擦过耳朵,耳廓红色很快蔓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