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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段时间,工作室接的新单不多,旧单也清得差不多,赵卿陆待在汀兰公馆整整一周没有出过门,偶尔拿出食谱磨练一下从未被开发出来的厨艺。
成果没出来,意外率先到来。
这会谢遇时正在开会,垂眸看见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没多想直接接起。
“谢遇时。”
手机里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我本来想试着做点东西,可我也不知道这厨房柜子吸力会这么大,一不小心就把手夹到了,现在流了好多血。”
他脸上照旧没什么表情,手机上泛白的指节却出卖了心底的不平静。
底下的人面面相觑,大气不敢出一声,抬头就见主位上的人已经起身,外套随意搭在臂弯,脚步匆匆。
一面轻声说:“你别慌,我马上回去。”
其实用不着他回去,公馆有很多佣人,只要他交代一句,这意外很快就能妥善处理好,但不知怎的,他脑子像是被什么蛰了一下,理智跟着无影无踪。
“你不用回来。”
赵卿路吸吸鼻子,情绪莫名缓和下来,“你把你那兽医朋友的联系方式和地址发我,我可以自己去的。”
“……?”
谢遇时脚步慢下来,额角突突地跳了几下,“你刚才说的是——兽、医?”
这声反问乍一听就藏着数不尽的“妈卖批”,仔细盘剥下来,又和“我裤子都脱了,你特么就给我看这个”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可惜这会赵卿陆已经失去基本的“谢氏反讽侦查能力”,以为他被自己的情绪感染到反应迟钝,一时没听清,便吸了吸鼻子,等情绪彻底平稳下来,语速极慢地重复了遍。
谢小汪刚遭到亲妈的荼毒,安静卧在沙发一角,皱巴巴的脸上怨气十足,似乎下一秒就要从狗嘴里吐出“我谢氏小汪是造了几辈子的孽,今生才会摊上你这种笨手笨脚的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