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遇时眉心一紧,低沉着声线说:“联姻而已,谈不上有多深厚的感情,更别提稳定了。”
他食指轻扣文件夹,似是而非地说道:“您应该比我懂,商人眼里更多的是利益,不管是谢赵两家的联姻,还是这份调查文件,都是现阶段利益最大化的价值表现。”
男人嗓音低磁,加上刻意放缓的语调,平白给人一种手握生杀予夺大权的无情感。
离开云水茶楼,谢遇时面色冷下来,想到什么,手指猛地一缩,心脏突突跳了几下。
谭建彬这人做事狠戾,几乎不给人留后手,虽然他刚才没有提到过一句关于贪污犯罪的证据,但处处都在挖陷阱试探自己对赵卿陆究竟有多在乎,似乎是想找到另一个突破口,挽回现在的不利局面。
怕就怕在,他会将那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使到赵家,或者说是赵卿陆身上。
谢遇时目光沉冷,神色也绷得很紧,“多安排几个人在太太身边。”
高权不疑有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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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在元宵节前,赵卿陆飞回北城,在出站口看见早就等着的高权。
她摘了墨镜,目光看似漫不经心地转了圈。
行,又不来是吧。
她宣布,从这一秒起,狗男人没老婆了。
高权这次学聪明了,没等人开始表演口是心非,抢先说道:“谢总刚做完手术,现在还在医院。”
赵卿陆吃了一惊,“他现在在医院?”
谢遇时交代的话在高权舌间滚了一圈,还没来得及照本宣科,就听见赵卿陆发出土拨鼠似的尖叫。
“他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