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卿陆瓮声瓮气地应道,满脑子都是恒越这则声明,还有谢遇时似是而非的态度。
其实如果谢遇时真的做好开诚布公的准备,那她是不介意跟他好好聊一聊的,前提是他那张狗嘴能吐出象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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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名利场毒害这么多年,高权早就养成了一张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嘴巴,饶是如此,这会他也不知道该如何体面又委婉地告诉领导“他出差的这几天工夫,把老婆狗没了”这毫无人道主义关怀精神的坏消息。
“有事就说。”谢遇时打断他欲言又止的模样。
高权亦步亦趋地跟上前,为了照顾领导的面子,生怕他在众目睽睽之下狗急跳墙,硬是将沉默的氛围延续了一路。
直到车开出机场,高权才重新拾回话题。
谢遇时摘下眼镜缓慢擦拭着,前排的声音落下时,他捏住镜腿的指甲盖霎那间泛了白。
高权把手机递过去,界面停在桑陌发来的那条短信上。
岑寂的环境里,咯吱声被放得无限大,谢遇时松开已经变形的眼镜,盯着屏幕看了足足两分钟,心里弦越绷越紧,反反复复被“离婚”两个字拨弄着,发出嗡嗡的声响。
时隔四天又十二个小时,电话终于接通,两个人僵持着,谁也没开口。
生平第一次,谢遇时先沉不住气,“卿陆,你这是什么意思?”
“高权没告诉你?”赵卿陆把问题甩回去。
谢遇时一顿,将手机挪开些距离,唤了声高权。
高权扭头,从他细微的表情和比白开水还要淡的声线里读出“事情还没办妥”的质问,维持着扭曲的姿势未动,飞快说:“封杀的消息已经散布出去,恒越的声明早半小时前也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