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权:“……”
指望这大魔头开窍,还没恒越明天就倒闭的可能性更大。
赵卿陆叹了个“我是有多想不开,才会觉得自己能从狗男人那得到一丝温暖”的气,从包里拿出眼罩戴上,拿后背对着谢遇时。
失去人声的狭小空间一下子安静下来,空调出风口传来阵阵暖气,谢遇时目光再次侧了几度。
这会赵卿陆已经脱下外套,上身只穿着一件贴合肌肤的针织衫,蝴蝶骨的轮廓在昏黄的车灯下依旧分明。
盯着看了会,才察觉出不对劲,往前再追溯会,似乎从上车后不久,这种不对劲就有了苗头。
像在强撑着不适,脸色白的仿佛在水里泡过的素描纸。
在谢遇时印象里,只要赵卿陆这双上了巨额保险的脚跨出汀兰公馆大门,脸上的妆容永远是精致的,今天这副状态,就显得潦草太多。
扎了个松松垮垮的丸子头,后颈渗出一层薄汗,有几绺碎发被汗液洇湿。
“卿陆。”谢遇时心头被什么东西敲了下,语气不由加重几分。
手刚搭上她的肩,呜呜咽咽的啜泣声混在暖气里,无孔不入地往心里钻,他不受控地收紧了手。
赵卿陆小腹疼到不行,哪还顾得上他的异样,“谢遇时,我肚子疼,脑袋也晕,身上还没有力气。”
她转回身子,手攥住谢遇时衣角,眼泪扑簌簌地往下落。
“我这是得了绝症还是要流产了啊?我会不会死啊。”
后座的动静越来越大后,高权没法再麻痹自己只是打个顺风车的弱小乘客,刷地转过头,对上一张白得像鬼的脸,呼吸滞了滞,随即让司机掉头去最近的医院。
赵卿陆将脸埋在谢遇时胸口,清泠的木香味撞入鼻腔。
隔着一层单薄的衬衫,温热的触感清晰,甚至能感受到流畅的肌肉轮廓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