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宴刚才不愿意被他抱,现在却又要求:“你别乱跑。”
“好。”卓向铭走到床边,“害怕?”
“没有。”
“那想不想吃东西?”
童宴道:“不想吃。”
卓向铭倒了杯白水给他,看他拿水杯的手还有些发抖,所以用上了另一只手,宽松的毛衣袖子因为喝水的动作滑下去一截,露出痕迹斑斑的手臂。
施暴就是施暴,根本没人会把这种印迹归为吻痕那一类。卓向铭想。
童宴喝光一杯水,注意到了他的紧绷,默默拉好毛衣袖子,一边庆幸这件衣服没那么居家,领口好好地包在锁骨以上,一边叹了口气。
“怎么了?”卓向铭立刻问。
童宴把杯子递给他:“没什么。”
此时此刻,童宴才意识到,其实不仅是最近标记这一次,卓向铭在面对他时的承受能力从来都低于标准线。
他因为想家哭的时候、跟童杨闹别扭的时候、牙疼的时候,还有没什么理由情绪低落的时候,在他身上一些可以说是非常小的事全部可以让卓向铭警觉万分,只是这次事件“重大”,才表现的激烈了些。
“还要吗?”卓向铭接过水杯问。
童宴摇头,身体前倾,头靠在了他腰上。卓向铭就顺手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拿手抚着童宴的背,童宴也抱住他,手放在他后腰,握成拳敲了几下,叫他放松。
卓向铭慢慢意识到什么,低声说:“我会改的。”
童宴嗯了声,拉低他跟他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