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迢眨巴眨巴兔眼:“朱宿,这一万年来,你们一直都在奉渊里待着吗?”

朱宿:“是的渊主。”

“但本尊怎么听说,万年前神战之后,神祇所剩无几,奉渊也几乎全灭?”

“哈哈。”朱宿发出低沉的笑声,云迢趴在它头顶,都感觉到了震动。

“看来渊主确实忘记了很多,咱们奉渊和神族那帮家伙可不一样,他们死就是真死了,咱们奉渊却是世间万恶之源,只要世人恶念还在,奉渊就永生不灭!”

云迢翻了个身:“那本尊亦是如此吗?”

“非也。”朱宿却道:“渊主,您和吾等不同,吾等天生为恶,故可以恶念为食。您曾是神祇,哪怕后来堕神,本质却也和神族那帮家伙一样。

实不相瞒,对于渊主是如何逃过万年前的灭神之劫,吾等也并不知情。”

连它们也不知道?

云迢一咕噜爬起来,声音染上了几分急切:“那谁会知道。”

“只有渊主您自己了,但您什么都忘了。”

朱宿忽然迟疑了一下:“不过,如果真要说,可能还有个知道,烂木头。”

“烂木头?”

“对,一个木头成精的家伙,他是由渊主您亲手创造出来,跟在您身边千年之久,寸步不离。他对您的亲近程度,哪怕吾等几个加起来也比不上。”

朱宿叹了口气:“不过,万年前他和您一同失去了音讯,谁也不知道他在何处,是死是活。”

“应该是不会死的吧。”水色插了一嘴,有些不确定道:“他本体可是天地第一神木——天机木,生来玄妙,得天独厚,受规则庇护。这世间,怕还没有能摧毁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