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核之日宣布之后,接送云迢上下女课的马车上,又出现了摄政王殿下的身影。

一成不变的蟒袍,永远看不完的奏章,区别只在于是一摞还是两摞。

他也不督促云迢看书温习,更不多说只言片语,只默默坐着,存在感已经足够惊人。

云迢沉默了三天。

这三天都在想同一个问题:他到底来干嘛的?

第四天,她忍不住了,一上马车就手撑着车壁,将高了自己一头的摄政王落在狭小的角落里,问出了这个问题。

迟奕皱了皱眉,反看过来,虽然没说话,意思却很明显: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你都要问?

云迢磨了磨牙,又俯身过去一切,狭小的空间更小了。

迟奕抬手握住云迢的胳膊,晃了晃手里的奏折,略有些不满:“你有些过了。”

都影响到他批改奏折了。

云迢:……

她气的拍了下摄政王的额头,啪的一下十分响亮。

“先回答我的问题!”

迟奕脸一僵,出身显贵又少年得意的他,所有人都在他面前毕恭毕敬,小皇帝都得视他脸色行事。

第一次被人这么冒犯,只觉得脑袋瓜子嗡嗡的。

没觉得疼,就觉得难以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