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来的都是少主的近仆,尤其是最前面一人,最得少主看重。
他亲自交代的事,侍女自然不敢敷衍。
只是在内库领被褥的时候,侍女没忍住沉着脸骂了句“狐媚子”。
而这些姜殊余自然不知道。
她本以为这个侍女会像之前那样对她百般敷衍,随意拿一套被褥糊弄一下她。
被褥好坏姜殊余其实一点都不关心。
毕竟她让侍女将被褥拿走也是为了避免后面的麻烦。
整个房间那群人检查的很仔细,只有被褥没有经过他们的手,姜殊余不想后面还被来回打扰,就干脆让他们把被褥带走了。
被褥一掀,床榻上只剩床板,这下房间真正被翻了个底朝天。
那群人看到后自然不会再因为这件事来打扰她。
想到这儿,姜殊余轻轻戳了戳趴在桌子上的小章鱼。
从刚才到现在已经快过去一个时辰了,面前的小家伙到现在都没表现出缺水的样子。
在它边上,放着一个小碗,里面盛着姜殊余从沂河带回来的河水。
又过了一会儿,大概是到极限了,面前的小章鱼突然慢吞吞地挪动了一下。
一条小触手率先搭上了碗沿,然后借着力,噗叽一下整条章鱼滑进了水中。
清澈的河水中,墨蓝色的小章鱼慢吞吞地伸展了下触手,所有的腕足全部摊开。
看着很小的一只,没想到所有腕足展开后竟有整个碗大。
在水里泡了大概有一盏茶的时间吧,所有的触手唰的一下又收了回来。
小章鱼当着姜殊余的面重新从碗里滑了出来。
很快,红杉木做的桌子上多了一小滩水迹。
江迟衍昂着脑袋,八条触手摊在桌面上,绿豆大小的小眼睛里不怎么明显地浮现出几分得意。
这下,不用他说,也能明白他不需要水也能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