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来回涨退的河水冲懵了,这个小家伙在她俯身触碰河水的时候,直直地撞了上来,混着清凉澄澈的沂河水,就这么撞进了她的手心,墨兰色的小触手紧紧地扒着她的指缝,圆滚滚的脑袋密密地贴着她的手心。

也不知道沂河怎么会有这种生物。

小小的一只,不过巴掌大小。

可那么小的身体,却有八条细细长长的触手,上面蓝紫色的吸盘看久了仿佛会让人眩晕一般。

姜殊余曾试图将它送回潺缓的河水中。

可这小家伙像是赖上了她一般,任凭她怎么在水中晃动着左手,柔软细长的触手始终紧紧地卷裹着她的手指。

无奈,姜殊余只能将它带了回来。

见姜殊余盯着自己,碗底的小章鱼轻轻往上浮了浮,一条柔软的小触手从水中探了出来,尖尖卷攥成一团,慢吞吞地在她搭着碗沿的指尖上碰了碰。

像是在和她击掌一样。

姜殊余没忍住笑了笑。

就这样养着也不错。

等到……

再把它送回去吧。

江迟衍看着上方的少女,落日的余晖洒落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给她的眉眼也晕染上了几分缱绻的温度。

不再似之前见到的那般清冷疏离。

他再次慢吞吞地沉了下去,八条柔软的小触手团巴团巴,整只章鱼缩成了一个小球球,蜷在碗底不动了。

江大公子自闭了。

三天前,他在调查一些事情的时候,发现这一连串的事情背后似乎都有王家的身影。

江迟衍随性惯了,行事向来肆意,于是就这么大咧咧地“拜访”了王家一番。

就连王家守卫森严的禁地都去转了一圈。

虽然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但在一个古阵重重的房间里,江迟衍发现了一幅画。

很奇怪。

那个房间布的阵法非常多,但破开阵后,整个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最前面的桌子上放着一个长长的木盒子。

是用千年琅木做的。

因为阵法被破,这个房间的主人已经惊动,江迟衍感受着越来越逼近的充沛灵力,想着来都来了,阵破都破了,大手一挥,直接卷着这个木盒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