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迟衍眯了眯眼：“躲不开？”

他捏着姜殊余的下巴，不让她躲，一双眸子又冷又沉的：“还有你姜小余躲不开的……”

他话还没说完，就突然被人抱住了。

江迟衍一僵，没有说完的话瞬间哑在了喉咙里。

“哥哥，躲不开。”

姜殊余轻轻抱着他，低低垂着的眸子酝酿了好久，可惜一点泪意都没酝酿出来，只眸底微微晕上了几分雾气。

想到微信群里孙晓梦说的，只要凶自己就哭，只要骂自己就说手疼，姜殊余抿了抿唇，用没有受伤的左手小心翼翼地攥住了面前青年的衣襟，声音轻轻的：“哥哥，我手疼。”

她抬起眸子，定定地和上方的青年对视，眸底满是无辜：“我手都那么疼了，你就别凶我了。”

姜殊余眨了眨眼，眼尾勉强多了几分湿意：“好吗？”

江迟衍：“……”

他顿了大概有那么几秒钟，大脑里除了那双晕着几分雾气的眸子以外，什么都没有。

几秒后，江大公子回过神，磨了磨牙：“松手。”

姜殊余手一顿，又抱紧了几分，声音从他怀里传出：“不。”

江迟衍这下彻底没了脾气。

“松手，我不凶你了。”

“真的？”

声音微微上扬。

姜殊余仰起脸，漂亮的杏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江迟衍被她盯得有些遭不住，伸手遮上了她的眼睛。

宽大的袖袍垂下，寂静的夜色里，青年的声音透着几分妥协与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