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个男人在看清自己的样子后，微微蹙了蹙眉，眼里多了一种冯小兰十分熟悉的东西。

是嫌弃。

这种眼神她实在见过太多了。

来自冯家人，来自郑家人，来自老师，来自同学，来自室友。

冯小兰有些难堪地低下了头，沾染着洗不掉污渍的袖口被她悄悄往袖子里掩了掩。

“你好。”

她鼓起勇气开口：“你是这家别墅的主人吗？这是我爸爸让我送过来的银行卡……啊！！”

冯小兰惊恐地捂住了嘴，脚下一软，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她满是骇然的眸子里，此时正倒映着一张可怕的脸。

原本眉眼糜艳华美的和花园里娇美玫瑰一样的年轻男人突然变了一个模样，一半脸美的不似真人，一半脸只剩森冷白骨，空洞的眼眶中，只有一双似血般的红眸。

冯小兰跌倒在地上，一时间害怕到竟哭不出来，纤细的小腿吓得直打颤。

“啧，胆子真小。”

原本和冯小兰还有一定距离的男人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歪了歪头，森冷的白骨脸在吊灯下泛着一层薄薄的红光：“你胆子这么小以后怎么和我睡/一张床/上啊。”

“啊啊啊！”

冯小兰被他猝不及防地贴了脸，尖锐的女高音震天。

闻堇翎被她吵的耳朵疼：“打住打住，我还什么都没做呢。”

冯小兰充耳不闻，声波攻击一阵接一阵的。

闻堇翎被她吵的没办法，又变回了最开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