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冯老太太的话越说越难听,姜殊余站起身,拉开了门。

原身的记忆里,她每天中午放学回来都要去冯达强和刘凤兰开的馒头店里帮忙,晚上八点晚自习结束后又要去学校后面的小吃街给一个炸串摊的老板干活,每次都要忙到半夜两三点才能回来,所以白天在学校的时候总是犯困,课堂上也学不了什么东西。

如果不是九年义务教育是强制性的,刘凤兰早就不让她上了。

昨天是星期六,通宵的人很多,烤串摊老板的生意好的不行,原身忙到四点才回来,所以白天就多睡了一会儿,等再醒来的时候,芯子里就换了一个人。

姜殊余刚才仔细将这具身体探察了一遍,没有找到冯栀的灵魂。

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投胎去了。

老太太见她出来,一张老脸拉的又臭又长:“现在知道出来了?刚才装什么聋子。一天天地就知道躲在屋里偷懒,家里人都在忙就你啥事不干,整天吃了睡睡了吃,一点都不懂事。”

姜殊余直接无视了她,径直进了厨房。

老太太连忙跟了进来。

见她站在燃气灶那儿不动,老太太眉毛一竖,骂道:“傻站着干什么?怎么不做饭?还要我一七老八十的老太太给你做?”

她站门口骂的功夫,姜殊余已经在记忆深处找到了燃气灶的用法,拧开了火。

地上放着一桶花生油,姜殊余拎起来往炒锅里倒,还没倒多少就被边上的老太太夺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