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诺重新收拾了自己，往沙发里一窝，给叶帧直接拨了个视频电话过去，那边半晌才接，第一个画面还是给她看的洗手间天花板的灯。

她假装不满抱怨，“你怎么半天才接啊？你在干吗？”

有嗡嗡地声响。

叶帧拿着电动刮胡刀给她晃了一下，下半张脸上都是白色的泡沫，“早。”

“我刚才知道，舅舅说今天不去看叶爷爷。怎么办？我原本还想换上新裙子去给你看呢！”

嗡嗡声里低沉一声笑。

“那我现在看看？”

许诺诺嘴上应说：“好呀！”

手一转，却把摄像头朝着她墙上照片移，是两年前，笑容比现在更稚气，眼睛都弯出很大的弧度。

叶帧那边刮完了，水声一响，有种被骗的无奈，“不是看现在吗？”

许诺诺在沙发里滚了两圈，忍不住笑出声，再一转摄像头，却是她放大的脸，笑容居然更灿烂更明媚。

“那就看现在吧！”

结果两人这通电话粥大半小时里，她只拿笑脸对着他，说是给看新裙子，到最后她被阿姨上来叫下去吃早餐，挂了电话叶帧也没看到她到底穿了什么。

舅舅匆匆吃了早餐就出门。

许诺诺陪着谭欣德换上衣服，去外面散了步，被漫天呛鼻的味道熏回来，两人索性挤进厨房，和阿姨一起开始准备丰盛的午餐。

快十一点时，院子外有车子停下。

许诺诺抬头一看，看到从车里下来的俩人是谁时，当下就高兴的跳了几下，“原来是谈校长他们要来啊！谭欣德，快点儿快点儿，去门口迎一迎啊！”

谭欣德怔了片刻，就被她沾了面粉的双手推到玄关处了。

门从外面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