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诺看她喝完了汤,放下碗去叫了管家进来。
谭欣德问起小松怎么样。
管家忙说:“欣小姐从手术室出来时,我打过电话,佣人说松少爷很安静,一个人在房间里练琴。”
佣人还告诉他,小松从进了房间后就没出来过。当然这话他就没说了,说了也是让谭欣德担心。
不过就半小时的功夫,谭欣德问完了管家事情就又让许诺诺扶着她躺下,只交待了管家早点回去看看小松,就又睡了过去。
许诺诺把人打发走,只吃了几口饭菜,往外面的沙发躺下去,却怎么也睡不着。
托雅又发了信息过来,信了她的话,还让她在医院好好陪阿姨,也记得好好休息,明天考核时千万别因为睡不好到时候发挥不好。
许诺诺关了大灯,只留下病床旁边的小灯,隔着门盯着谭欣德仍然苍白的脸,舅舅电话还是打不通,她第一次生出浓浓地自责来……如果不是因为她,舅舅今年不用总跑出去,也不用让谭欣德独自面对这种事。
她虽极力安慰谭欣德,心里却想,如果是她生病有事,醒来的时候最希望看到的那个人是叶帧而不是别人。
冬夜格外漫长。
病房静得让人由不住的胡思乱想许多事。
许诺诺翻来覆去睡不着,再拿起手机一看时间,已经是深夜十二点,她不停告诉自己要快点睡,不然明天的状态可能真的会受影响。
但脑子里思绪乱糟糟的总也控制不住。
谭欣德呼吸声平稳,睡得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