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锁了多年,但这个房间里处处一尘不染,风格是欧式宫廷风。

梁伯神情间透着两分沉重,站在窗前冲她招手,“诺诺。来,梁伯和你讲个故事。”

已是八月中旬,夜里温度宜人。

二楼某个房间没有开灯,窗户大开,有风灌进,拉了一半的窗帘被吹起,又轻轻落下。

床角的地毯上,靠坐数个小时的人影丝毫未动。

窗帘又一次被拂了下,幅度很小的落回原处。

许诺诺目光随着窗帘鼓动晃了晃,久坐不动,血液不畅,身体彻底麻木,稍微动一下,那种无法形容又麻又痛的感觉袭向四肢。

从叶宅回家后,她就回了房间,从七点半坐到了静谧深夜。

阿姨来敲门,她只说自己不饿。

舅舅来告诉她要出去一趟,问她要不要一起,左右都是她认识的几个叔叔们。

许诺诺也只说不想去。

许安旭丝毫未觉她异样,只当她是和谈炎衡在外面玩了一天,累到了,就由着她没吃晚饭,也没过问她今天出去做了些什么。

许诺诺眼皮又涩又干,心也是闷闷地痛,随着时间流逝,并未减轻,只是越来越透不上气来。

她将头向后仰过去,枕在床上,盯着黑暗中的天花板,小声地说:“叶帧,我好想你。你呢?你会想我吗?”

夜风轻拂,一弯月牙儿从窗帘闪现而过。

许诺诺轻轻地闭上眼,手里紧紧捏着手机,最后还是忍不住,在深夜里拨了那个电话出去。

铃音在夜里格外清晰。

通了,却没有人接。

许诺诺扫了眼屏幕上的时间,三点四十,普林斯顿的中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