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替许安旭去学校，办公室里，几个人围着许诺诺，让她道歉，让她解释和同学打架原委。

她只把目光可怜巴巴地，投向那个叫乌兰的。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许诺诺用很特别的感情，充满期待和敬意的，看着许安旭之外的什么人。

许安旭把酒杯搁唇边，抿了两口，恶意十足的嘲笑道：“当年那个男人多么信誓旦旦，说什么一定给乌兰幸福。一定不让她后悔选择他，不过两年。人心太善变。”

“叶帧，咱们俩谁都清楚，彼此都不算好东西。”

商场摸爬滚打数十年的人，就算没做过什么事，但在别人眼里也是不太干净的。

叶帧捏着高脚杯，垂着眼睑，沉默了很久。

许安旭先是说他不配，又绕着弯说了这么多，其实就一个意思。

叶帧，你自己滚远远的。

老子懒得和你动粗。

就像许安旭了解叶帧一样，叶帧也同样了解他，他心思九曲十八弯，却独独在许诺诺的身上，会有那么点儿直接。

这要是换了别的什么人，恐怕许安旭能做出撕一张支票，而后笑眯眯的和蔼可亲的就打发对方。

但叶帧，别说一张空头支票了。

许安旭把好不容易到手的地皮，都给他做了顺水人情，就一个意思。

你自己滚远远的，都是文明人，受过高等教育的，撕破脸动手什么的。

给别人看热闹，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