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处的声音比夜色更温和,继续细说:“小学一年级时,老太太说你一直太娇贵。这样不太好,我正好出差去草原,就让我带着你一起了。”
“我们到了呼伦贝尔时,那天的夕阳挺好看的。万马狂奔,牧马人赶马回家,你看到了,就闹着要学。”
那一次的出差,其实是许安旭正式接手公司业务后,第一次去谈一笔生意。
老太太的意图很明显,是把他们舅舅外甥一起扔出去,接受历练去了。
但他没有让老太太失望,签了第一个大单子。
而骄矜的小丫头,在那一段时间,被摔下两次马背后,至此和马较上了劲儿。
才七岁的小丫头,大有一种学不会骑马,就连家也不回的倔强劲儿。
许安旭就陪着她,一整个月下来,小姑娘再没被马摔下来过。
舅舅外甥回来安城,老太太在女儿离开后,第一次露出欣慰的笑容。
那次的草原行,对于他们俩来说,同样意义非凡。
许诺诺也记得清楚,仿佛又看到了奶奶当年那个欣慰的笑容,脚步不由都慢下来,她微微仰起脸,看着还陷入回忆里的舅舅,认真无比的对他说:“舅舅。”
“你要说的话,我不想听。”
“我还记得,第一次被摔下来。虽是草地上,但还是很疼,眼泪根本都不受控制,就往出流。但我没放弃,就是觉得,我一定要学会,练好骑马。”
许诺诺却根本不管他的任性,拽住他手臂不让他躲开,继续说:“八岁被人一个横扫过来,我掉了两颗门牙。我也没放弃,坚持到能和你对打半小时。”
许安旭呵呵笑了两声,毫不留情戳破她,“那是我舍不得对你下死手。”
许诺诺没和他较真这个,仍是一脸笑容望着他,说:“九岁时,你又去草原。我跟着你,第二次走进蒙古包,更深入的了解这个民族后。我喜欢上了民族舞,整整十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