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个都不选。”

许诺诺朝他恶狠狠地瞪眼,气咻咻的说:“那你就继续砸吧!我去给我舅舅打电话,告诉他,有坏人砸家里玻璃!还想登堂入室,哼!”她伸手用力将窗户关上,还上了锁。

她却仍觉得郁闷非常,顺手将窗帘一拉,转身走到门口,关灯。

浑身的汗水浸透了舞蹈裙,两条腿也更加发软,过度透支的体力,终于让她靠在门缓缓滑落在地。

她曲起双膝,努力去理清自己生气的原因。

最后发现,其实只剩下一个。

叶帧到底在不在乎她。

窗外月色温柔,却穿不透厚厚的窗帘。

练习室里,昏昧无光,只有她起伏不定的呼吸和心跳声。

玻璃窗没再发出声响。

许诺诺莫名觉得一丝冷意,从脚指头直窜心尖,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觉得该下楼回房去洗个热水澡。

将一这身汗水冲去,顺便换身干净衣服,但就是坐着没动。

心思随着降下的体温,也渐渐清晰明了起来。

她觉得在这段感情里,可能是自己单方面心动,在意,憧憬,幻想,而另一方的叶帧。

兴许,只是觉得三十多年来,无聊枯燥的人生里,不过想找一丝乐趣。

而她恰好出现,又和他之间有着一段渊源。

他就顺势而为,抽出一点儿微不足道的时间,还有精力来,逗猫逗狗一样逗逗她。

许诺诺胸口处泛起丝丝缕缕的疼痛,又像被人扔进了海水里,酸涩苦辣甜,五味杂陈难以形容。

门忽然被人用力推开。

连带着靠着门的她,都轻易被推动往里挪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