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对她伸手，牵小孩儿似的，紧紧牵住她，朝面无表情的叶帧弯了弯腰，“多谢叶先生了。”

“不给您添麻烦了。”

许诺诺忍着一脸的好玩儿，憋着笑，给叶帧做翻译，眉眼含笑的朝他挥了挥手。

“叶大叔，再见~”

阿姨牵着她走出几步，她忽然又扭身回头，对叶帧吹了声口哨，曲里拐弯的调子，七分轻佻三分赞扬。

叶帧垂手站在门口处，逆着些许的光线，沉郁的脸上忽而浮现一丝好笑，朝她抬了抬下巴。

真是奇怪。

许诺诺感觉好像被调戏了似的，想去弄清些什么，阿姨已经拽着她走过转角廊柱。

进了更衣室换衣服。

因为是中午的时间，里面没什么人，最后两个三十几岁的贵妇离开后……

阿姨目光从门口收回来，看向在柜子前的许诺诺，她正往身上套一件姜黄色的衬衫裙。那一排的珍珠扣子扣上后，腰肢更是衬得盈盈一握的样子。

“诺诺。”

阿姨的声音因为久不开口，沙哑中又透着几分艰涩。

许诺诺缓缓的抬起头来，脸上还是纯粹像小孩子的笑容，“阿姨？您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从昨晚半夜，她在玄关处，撞到许诺诺进门，她就猜，阿姨肯定是憋着什么疑惑。

阿姨神情少有的严肃，可是看着她的笑容，忽然又没有再开口继续追问的打算。

她轻轻摇头，朝许诺诺温柔地笑了笑，欣慰的点头，比划了几个手势。

“真好看。不知不觉，诺诺都已经长成大姑娘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