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诺又搜了一回，那家侦探社，在业内还算有些口碑。

所以是骗子骗钱的可能，一半一半。

叶帧从电脑前抬起眼，又往沙发里看过去，顺手摸了根烟，正要点，却又莫名没了想法。

他整个人靠在椅背上，阖起双眼，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许诺诺发现他在休息，立马又来了精神，兴致勃勃跳起来，坐回他对面，“叶叔叔。”

叶帧闭着双眼，声线低沉，“嗯？”

“衣服我很喜欢，谢谢你。”许诺诺趴在桌上，透过堆积的文件，打量他神色，见没异样，接着才说：“但太多了，有些浪费。”

单价都不便宜，何况是满满一个柜子。

让她倍感压力。

如果不是这些，她今天也不用逼着自己，在书房里，和他共处一室消磨时间了。

叶帧终于吝啬的，掀了下眼皮，睨了她一眼，“怎么？”

许诺诺觉得绕来绕去，有点儿累，索性开门见山道：“太多了，太贵重了。无功不受禄，我平白拿这么多礼物……”

“无功不受禄？”

叶帧坐起来，双手搁在桌面，看着她，说：“老头子心情好，病也好了。这份功劳，可不是几套衣服能比得上的。”

一整柜的衣服，到他嘴里，就变成微不足道的几套了。

许诺诺轻轻皱眉，一脸不赞同他的样子，“不是这样算的。”

叶帧勾了下唇角，轻描淡写地说：“还是你觉得，老头子的健康比不上几件衣服？”

“……话，不能这么说。我帮你骗叶爷爷，他心情好，身体好。也是我希望看到的啊！这怎么能算是，”许诺诺咬了咬唇，满脸不高兴，“算哪门子功劳嘛！”

叶帧似有似无的笑了一下，看着她，“那就当是……长辈的礼物好了。你好歹喊我一声，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