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果然不简单。”

助理见他没有指示,便转身,回到自己位置上坐好。

许安旭合上文件夹,戴上眼罩,环着手臂躺在舒适的座椅里,想到刚刚机场里小姑娘红着眼睛,又什么也问不出来,一脸委屈的样子,可怜又可爱。

忽然就有点儿,像她四五岁时了。

他没忍住,轻轻笑起来。

又想到她四五岁的时候,裙子不喜欢,甩地上了,嫌不漂亮,哭着不出门。

鞋子不够美,扔楼下了,呜呜的哭着捶他,“舅舅,你买的东西可太丑了!同学们会笑话我的,我不要穿出去……呜呜。”

娇滴滴的小姑娘,眼泪掉起来像珍珠,一串串地……

四岁多点儿的时候,已经学会了给长辈打小报告,告状。

许安旭从出生就不是个安分的,十七八岁时,那真就是变着法的,半夜溜出门和朋友厮混。

可他瞒得过老母亲,瞒得过姐姐,却总难逃过小姑娘的耳朵。

他溜出去的第二天,早餐桌上,她总会稚气十足又装大人般严肃,告状:“奶奶,舅舅昨晚打扮很帅气很帅气,然后偷偷翻窗户出去和朋友约会了哦~”

早餐后,因为她的告状,他总会得到老太太一顿家法伺候。

他趴床上夸张喊痛,小丫头又会可怜兮兮掉眼泪,说:“舅舅,你痛不痛?诺诺给你吹吹就不痛了。”

委屈又可怜的模样,惹人怜爱也不忍心责怪。

直到那一年……

对啊,直到那个严寒的冬天,一切都被改变了。

他最爱的姐姐绝望之下,做出那样惨烈的决定,甚至就带着那么丁点儿的孩子……

许安旭一把扯下眼罩,脸上笑容消散了个干净,操起旁边的文件夹,打开又扫了一遍。

修长的手指攥紧了文件,他牙根咬紧,冷酷又凶狠地说了句:“二十年前你们不要。二十年后,想用这么下作的手段抢回去?做梦呢!”

旁边的三个高管,都往许安旭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