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见晴在纺织厂这段时间也看到了谢先华跟单的各项流程，比如说要和客户商量接货的时间，包括定金和尾款的付款时间，还有合同的签订，这些都很重要。

临近要离开纺织厂的时候，韩见晴看着有大货车进来，工人把一匹匹的布料搬进去，其中包括的确良。

“这是你们送到各地供销社百货大楼里卖的？”因为单子已经谈好了，双方交谈得都不错，韩见晴便直接问了身边一位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姓魏的男青年，他是纺织厂干事。

魏干事有些腼腆，他看了韩见晴一眼又不好意思般移开视线，“不是，这是制衣厂的货。”

“制衣厂？”韩见晴瞪大双眼。

“嗯，我们纺织厂是做布料的，制衣厂买到我们的布料就做成衣服送去各地的供销社百货大楼之类的。”

韩见晴这才知道原来外面卖的成衣竟然是制衣厂做的，挂不得韩见晴，市里只有纺织厂，而且供销社百货大楼最多的就是布料了，棉布、的确良。

就算有部分成衣，韩见晴也以为是纺织厂自己做的，因为买成衣的人少，大家都舍不得这个钱，宁愿自己做。韩见晴来这这么久了，不也是买的布料吗。所以她先入为主地以为纺织厂包括了做衣服的活。

她这么想，也这么说了。

而这位魏干事，脸红了两分，“其实以前纺织厂也想做成衣，但是做成衣也不简单，咱们拿出去卖的成衣不都是要尺码吗，这就不能根据各人的身材定制了，而且衣服还要打板，还要缝纫机，各种机器，我们厂子也不大，所以也就没开展。

“而且啊，大家买成衣不就图个方便，又好看吗？这怎么把衣服做得好看也是个学问啊。不过这做成衣也挺挣钱的。只要有大批量的衣服，这样就能把打板的钱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