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
沈亦安心里很慌,连鞋也没换,就跑进去找人,卧室里面空无一人,冷冷清清的,格外凄惨。
客房也没有人,厕所也没有人。
沈亦安把视线投向了窗帘后面,下面露出来一双大长腿,但是上半身被窗帘挡住了。
看到这一幕,沈亦安的心都提起来了,屏住呼吸,面色紧绷地走过去,每一步都走得很艰难,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的沉重。
一拉开窗帘,冷白脆弱的脸颊映入她的眼帘,席储榆无辜地眨着眼,浓密纤长的睫毛衬得他越发无害,嘴唇上有被咬出的痕迹,血迹给他的唇瓣涂抹上一层艳丽的色彩,在这寒冷的冬季,像是刚吸了血的恶魔。
“安安。”席储榆咬了咬唇瓣,满腹委屈,手里还抓着一大把树叶子。
想来客厅那棵被揪秃了的树,就是他干的。
沈亦安的心脏,从悬崖落回了地面,看到席储榆安然无恙,顿时重重地呼了一口气。
走过去,蹲在席储榆面前,双手捧着他的脸颊,好声好气地问:“怎么啦?”
她才离开多久,家里就像被拆过一样的,给她吓一跳。
不过还好,小鱼没事。
席储榆靠在后面,垂头,模样丧丧的,声音很沙哑,自言自语似的,“我以为,你再也不回来了。”
毕竟沈亦安走的时候,表情不怎么好,还让他待在家里好好反省反省。
到深夜了,还没回家。
席储榆慌了。
可是又不敢打电话给沈亦安,怕惹得沈亦安更生气,直接不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