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人,相处时,格外的陌生。
施广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语气很是沉重,“你爷爷,他病得严重了,想见你,却见不到,找了好几次都无功而返,所以找到了我们。”
“找了我好几次?”
沈亦安凝重地皱起了眉头,回头,狐疑地盯着近在迟尺的男人。
席储榆心虚地垂眸,浓密的睫毛颤抖得不成样子,都不敢抬头看沈亦安。
每次她做错了事情,或者是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情的时候,就是这个模样。
沈亦安觉得好气又好笑。
不由得坐起来,身上的被子从锁骨处滑落下来,露出白嫩的皮肤。
席储榆手忙脚乱地给她盖上去,但是又要滑下来。
没办法,席储榆只能用双手捉着被子,给沈亦安挡上。
装乖卖巧,他最在行,这个时候,跟个听话温润,人畜无害的小猫咪似的,让人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抵抗力,也生不起气来。
沈亦安彻底没脾气了,狠狠地斜了他一眼,继续讲电话。
“爷爷怎么了?生了什么病?”沈亦安心情复杂,关心是有的,其他的情绪也糅杂在里面。
莫白风责罚她的时候,爷爷袖手旁观,留给她的心理阴影太深,以至于这份亲情,在她心里占的比重不算特别多。
“精神疾病,发病的时候,六亲不认,前几天,用刀子把莫白风捅伤了。”
“呵”,沈亦安嗤笑着问:“怎么没把他捅死?”
虽是直系血缘亲人,却如同仇人。
施广华还一本正经地回答道:“因为祸害遗千年,他轻易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