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储榆喘着气在她耳边呼唤她,如同一个找不到方向的人,在呼唤他的等她,绝望中,仅存着最后一丝的希望,只有这丝希望,能够带他逃离无穷无尽的黑暗。

“在呢。”

沈亦安不受控制地仰着头,露出优美洁白的天鹅颈,回答得漫不经心的,仔细听的话,破碎的低哑的声音里面,充斥着情,又带着愉悦的笑。

她的手指掐着席储榆的肉,在上面挠出红痕,微红的眼被某种特殊的情绪所覆盖。

脸上在发烫,心里也在发烫。

今天淋了雨,她好像有点感冒了,没那么有精力。

到最后,就让席储榆自己一个人随便折腾,而她连手指头都懒得动。

半梦半醒之间,她好像做了一场并不清醒的梦。

在梦里,她穿着松松垮垮的校服,收敛了一身嚣张的性子,拿着书,在她的同桌的督促下,苦逼地补着作业。

她的同桌是校草,也是全校第一,唯独有一点,就是太淡漠了,全校女生称他为“摘不到的高岭之花”。

就是这朵“摘不到的高岭之花”,多管闲事,催着她交作业,守着她补作业,到最后,却被她拉着翘课,去看了一场演唱会。

他们是朋友,又好像恋人,处于一种暧昧不清的关系。

故事的最后,一个抛弃了对方,一个诅咒对方得不到幸福。

真是令人压抑的一切。

梦醒后,她猛地睁开眼,浑身汗淋淋的,缓过来之后,看到很多张担忧的脸。

“安爹,感觉好点没?”张翼把脸凑到了沈亦安的面前。

同时在心里啧啧称奇,安爹的皮肤真的好好啊,太羡慕了,要是我的皮肤也有这么好就好了!

席储榆蹙眉,一伸手,张翼就提前预判了他的轨迹,侧身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