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终于停了下来。

此刻的他头昏脑涨,周遭的一切嘈杂都听不清了,身体没有任何支撑,往一边栽倒过去。

有人惊呼了一声,过来扶住他。

他用尽最后一口力气看向沈亦安的方向,却看到,沈亦安根本没注意他,而是细心地给席储榆盖上帽子,模样有些嫌弃,但更多的,是宠溺。

曾经有一个女孩子,也这样对他好。

但是那个女孩子,现在已经看不见他了,眼里只有另一个人。

爱你的人,你不用做什么,她就会关心你,在乎你。

不爱你的人,你就算用苦肉计,死在她面前,她也只会面无表情地报警。

宋言对这句话深有体会。

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但是为什么,

还是会心痛到无法自拔呢?

就算打他骂他,折磨他,也好过忽视他!

看着昏倒的宋言被救护车拉走,沈亦安用力抽了席储榆帽子上的抽绳,把他的脸遮住,好笑地问:“你刺激他了?”

宋言是个要强的人,肯定是被刺激了,才这样的。

她为什么知道这一点呢?或许是原主知道吧?

席储看不见沈亦安了,但还是用脑袋拱了拱沈亦安的肩膀,学着沈亦安平时的语气,拖腔带调地说:“没有啊,谁知道他发什么疯?”

沈亦安抬手按住他乱拱的脑袋,无奈道:“好啦好啦,我喜欢哪只狗,心里没点数?”